糕饼

写我想写。
甜文写手。

【博君一肖】非我.120【终】

腹黑🦁  X   迟钝🐰 (掰弯向、娱乐圈、互相守护、破镜重圆)


一只腹黑狮子引诱兔子掉进陷进的故事。











❤️.

















肖战醒过来的时候颈边胀痛着,耳边有些磅礴的嘈杂,一声一声炸裂着,他几乎是在擂鼓般的响动里,弹跳了起来。


房间的气息很陌生,窗外的雷暴夹着狂风,把树枝剐蹭在玻璃上。

他环顾了一下四周,颈间的酸痛随着血液一跳一跳的,连转头都费力,像是遭受了狠厉的一记重创,这个猜想让他揪紧了眉头。


房间的摆设很有质感,有些老上海的陈旧奢华。空间开阔,窗外虽然深黑,可伴随着阵阵闪电,看出去的景色也很开阔。


他不在英国。



雷暴实在太大了,炸裂在屋顶像是有了实质的电流,窜流在肖战脉搏里,他没来由的心脏跳突的厉害。肖战心底有些发虚,急急的站了起来。



他身上穿着的衣物还是王一博的,甚至连鞋也规整的摆在床边。肖战眼皮都抽搐了起来,急急推门出去,却是在一处古旧雅致的别墅二楼。


许是他推门跑步的声音太大,底楼深处渐渐有了脚步声,肖战刚翻过栏杆跳下最后几步阶梯,就对上了两个仆人装扮的老人。



「啊!肖先生醒啦。」

上前一步的女佣体型微胖,但面色和蔼,普通话里带着浓厚的粤语口音,很是关切:

「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啦?肖先生睡了快两天了。」



「两天?」肖战一开口不由得揪紧了眉,声音粗劣沙哑。顿了顿,才细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态,确实干乏的厉害,唇上也全是斑驳的死皮。身体有些脱力,看来许久没有进食了。



他舔了舔嘴唇,警惕又客气的道:

「请问这哪里?我是怎么过来的?」



胖嫂看他脸上的神色,半响,才恍然大悟着点点头,接过旁边的水杯递给肖战道:

「这里是香港啊,肖先生是让少爷和少爷的朋友一起送过来的。」


「少爷还吩咐不准进去打扰你。」





肖战颔首接过,尽管喉咙干裂的厉害但并不敢轻易喝下,他不着痕迹的退开两步,和煦道:

「请问,府上少爷贵姓?」




胖嫂见他真的一无所知的警惕样,也有些赫然,脱口道:「这是徐宅,少爷全名徐澈。」




肖战听了,这才松了半分,他借着灯光和闪雷将着偌大的宅子又瞧了一圈,才抬手就着水杯喝了一半。


肖战正走到宽敞的厅中,还要打算再细问,前院就有了汽车冲到花圃里刺耳的刹车声。


接着,“砰——!”地一声巨响,肖战还来不及有什么防备,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。


室外涌进来的寒气裹着滂沱的雨势,搅的厅上乱做一团,寒津津的让人止不住打冷颤。




「啊!少爷!你怎么——!」

胖嫂一边跑过去,一边惊叫连连。



然而对方冲进来的速度极快,待他绕过围上来的仆从时,肖战就看到了从屏风影壁后奔出的徐澈。



对方全身被雨淋得湿透了,阴鸷的桃花眼在此刻全是狠厉的模样,做工精良的白衬衣上也染了大片的血色,甚至连脸颊都有了血迹,一缕一缕的顺着窄挺的下颚裹着雨水淌下来,全没有平时一副运筹帷幄的傲然,多少带点狼狈和凶猛的煞气。


他像是跑的急,又或跟什么怄着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有些愤愤难平。



看到厅上站着的肖战有一瞬间的愣神,紧接着大步跨过来,高挺的男人在离对方四五步的距离站定,有些咬牙切齿般掀着嘴角,抬手将手中捧住的外套掀开。



「肖致!」

肖战眼皮一跳,忙伸手探向在徐澈手上那个紧闭着双眼的男孩儿。



徐澈嗤笑了一声,侧身躲过了。转身就把怀中昏睡的人丢给身后同样血迹斑斑,还受了枪伤的随从。

「小昭,抱上去,叫杜医生过来一趟。」


「你也包扎一下。」


待伸手矫健的随从抱着肖致闪身离开,厅上的气氛一时就有些凉意。



肖战没出声,拿不准对方的意图,看对方这死里逃生一般的架势,而刚刚那一撇里,肖致除了手臂上有些血渍,还算周整。


一时间,肖战默然凝视着徐澈泛冷的眼神,心里已有千百种计较。







「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劫持我,带上你的宝贝儿子一起逃跑?」


徐澈喘匀了气,看着紧绷的肖战不动声色的模样,有些好笑般。

身上的血腥气太浓,他已许久未曾松动过筋骨,这两天的经历确实有些够呛。


他蹙了蹙眉,接过胖嫂递上的毛巾,擦了擦头发。

「你现在就可以走,没人拦你。」





手指上的血液被雨淋了黏滑的紧,徐澈娇矜又爱干净,挑剔着在仆人端过的暖盆里净了净手,还是觉得难捱,又像是想起什么痛处,纤白的手指在铜盆的血水里绞着,眉头却越收越紧。


忽而像再也忍不住,猛的一抬手,将夯重的水盆掀出几米远。

金属砸在大理石地面,跟窗外的惊雷交叠着,刮的耳膜生疼,徐澈胸肺都是恼意,恨极了的样子,喘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




肖战被暼了一眼,那种让人心口乱跳的不安又荡了上来,他感觉得到,刚刚徐澈垂头看向他那一瞬,是真切的想杀了他的。




肖战看着对方侧过身,压着怒火一般,复杂的情绪突跳着在眼尾里生了根。

他突然有些开不了口。


「王一博在哪里?」肖战嗓音抖了起来。




徐澈抬手想扯一扯领口,才发现领口早就蹭满了血迹敞开来,他烦躁的往后扒了扒头发,背过身道:


「他死了。」





肖战耳膜里都是回音,倒并没有什么不真切的感觉,对方说的话清清楚楚的,像走戏时被导演拿了扩音器嚷嚷在耳边的剧本。


他深吸了一口,逼近一步道:

「他在哪儿?」





徐澈听着,突然转头看向他,十分可笑似的打量着,半响才“哈”的一声笑出来,摇摇头道:

「不然你以为你宝贝儿子怎么回来的?」


「肖战,外面的世界是要吃人的!一命抵一命,你是被保护的太好,连这种道理都不懂了吗?」





徐澈说的沉痛,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,他多年不曾有过失态的时候,现下这种失格的暴怒更是少见,佣人见他这样早就躲的远远的了,年纪略大的都能想起来,徐家六爷,那曾是多少人梦里的阎王爷。




肖战走的太近,对方身上的血腥气和火硝味都像缠在了他身上,耳边仿佛都是交战的枪声,那个世界离他太遥远,甚至逼的人都忍不住眨了眨眼。


肖战一脸平静着,看不出多难过,又或者多痛苦,他只是盯着徐澈的眼睛,身体往前倾着,像要将自己钉死在原地般的用力。


「死在哪儿?」





徐澈瞧着他脸上的神色,有些烦闷的:


「公海,你去捞吧。」





肖战听了也不迟疑,摸索着身上的口袋,没找到手机,当下也不知道什么是客套礼数,看到厅里放着的那台掐金琅珐的电话就走了过去,像块朽木,他试拨了一下居然能用。


这种天气愿意出海的不是疯子就是不想活了,他查了号码问了几家游艇会和俱乐部,都当他是无聊的恶作剧,问明了意图就挂断了。


肖战木然着,连思考的时候也像具不太灵敏的机器。


他不敢联系陈白,又记不住相熟朋友的电话,只能打回了白府。


白家的游艇虽然没泊在香港,却还是有些门路和人脉。没一会儿,管家就回电,说是借了两艘,只是没驾驶员愿意出港。


肖战并不犹豫,忙问了详细地址,就挂了电话站起来。






徐澈终于转过头来,看着他。

短暂的功夫里,他已将那些失控的狼狈和恼怒都收拾了起来,看着肖战的眼神也带上了寡淡的意味。

「公海找人,谈何容易,你怎么找?」



「谁说我是去找他。」肖战回过头来,语气平静。




「那你他妈……」

徐澈顿住了,不敢深想。




「劳烦徐先生将白家的孩子送回去,这个恩情,白家人会记得还的。」肖战很是郑重,语气也十分诚恳,只是像在说着事不关己的托付。




徐澈见他赫然转身,步伐半分也没迟疑,甚至急不可耐似的,奔的凌乱了起来,忍不住开了口:


「肖战,你现在什么都有了,你想要的他都给你了,你还要去找他要什么?」




肖战在门廊的屏风处站住了,那扇月下松的梨花木苏绣延展的歪歪斜斜的,衬得一旁瘦削的男人身姿越发坚韧一般。


他回过头来,像是很有些不解,这些大型食肉动物们与自己所处世界的差异一般,摇了摇头,脸上却有些恼人的恬淡清浅的笑意。




肖战跑的急,暴雨泼在身上,像是一阵阵泯灭的海啸,要将人生吞活剥了,然而他却急不可耐似的,在盘山的弯折公路上一路俯冲。



好几次踩不稳,顺着倾斜的路面跌跌撞撞的滚了十几圈,撞到一旁的路墩才停下,脸上和身上也都擦破了皮,渗出了血迹,连骨头都咯吱做响,可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,一瘸一拐的在沉重的雨幕里跑着。


一次次的爬起、跌倒、爬起、跌倒,像极了他这不算长,却又算不得多短暂的前半身。


血肉模糊的时刻,冷凉的惊雷炸在他头顶,却照出他脸上酣畅的快意,他这辈子好像都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。



他那样子的神情,像是曾经年少时的某个盛夏,要去奔赴一场悸动而又义无反顾的约会。




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







肖战出院已经是一个月以后。


他那晚筋疲力竭的倒了在码头上,被路人送进医院时,虽然身体早就没了知觉,可还是抬着头固执的凝望着那与天地纠葛在一处的海面深处。


他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少年,或者说,那个少年再也不愿意在他梦里露面。



在他住院期间,韩国一则社会新闻在全世界引起了不小的震荡。

潜逃海外的金植宇被发现死在了一艘在货轮上。与他一同发现的还有40多具男尸。


因为发现的时候,这艘被网友称为“恐怖货轮”的船已经在公海飘荡了十几天,部分受伤创面极大的死者已经开始腐烂,场面一度让见惯了行事案件的警察们都忍不住干呕战栗。



肖战出院第一件事就是飞到了韩国,各种关系打点,进了停尸间将冻僵的尸体仔细翻了个遍。




而另一边,白琮在肖致被徐澈送回来以后的第二天就醒转了,听着老仆抽搭着转述他昏迷期间的种种,摸着孙儿的柔软的脑袋,不由得百转千回,五内具颤。



当肖战月余后回来提了让肖致和肖绯改为白姓时,白琮只沉吟了片刻,就点头同意了。



他看着青年苍白的面色和脸上坚毅的神情,不由得回想起六年前初见时的情形。



那时的肖战坐在这里,听他讲一些惊世骇俗的交易和补偿,他仓皇又不动声色,一双早就就将世事看透般的眼睛里明明灭灭着,却还是只盯着窗外那株自己发妻亲植的秋海棠。


也是如同此刻般的神情。




当肖战走身准备走的时候,肖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急忙忙跑到肖战面前,神秘兮兮的拉了清瘦的男人说了许久的悄悄话。



青年附耳听着,脸上有些错愕,转瞬,父子俩又眉眼弯着抵在一处,肖战摸了摸他柔软的头顶,红着眼睛说了谢谢。





肖战后来又去找过徐澈,三番五次下来,对方也耍起赖来,不见客了。


一开始陈白还咬牙切齿的杀气腾腾冲上门去,信誓旦旦的给肖战保证,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
后来去了两次,也就支吾着,想到什么牙疼似的,再也不敢上门了。

只是提起徐澈更是气的脸都涨红着,像只被欺负了个够本一样的秋田犬,垂头丧气的。



英国的古堡也去了两次,私人领地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,古堡的主人却像是出了远门,曾经的热闹繁盛都覆了白布,肖战所熟悉的仆人也都换了一拨,只维护着日常庭园的修葺和堡内的打理,等肖战再问些别的,也是一无所知。



他好像又回到那个只能不停寻找的状态。






又四处奔找了一两月,肖战辞了泛空的职务。


宣布退出娱乐圈的新闻也来的很突然,像他如今在圈内的地位,甚至连一场像样的发布会都没有举行。只是透过泛空的ceo陈白宣布了讯息。


影迷和歌迷当然十分不解,甚至要求公司给个说法,护着自家正主心切,各种阴谋论都想了一遭。

公司团队应付的焦头烂额,娱乐圈历来都是这样,从不缺乏新鲜劲爆的猜想和热闹。



然而就算各路媒体,狗仔甚至粉丝请来的侦探翻天覆地般将国内翻了个底朝天,却再也没见到过肖战,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从大众的视野里彻底消失了。





直到两个礼拜以后,全世界最主要的各个地标建筑的广告屏上都是同一则信息:一个中国男人,坐在雪地里,白雪皑皑的背景下他脸冻的有些发红,但嘴角都是艳丽的笑意,他举着手里一对款式不算太新的戒指,缓慢又明朗的说着:「我在瑞士等你。」



  广告一上线就上了热搜,国人都以为这是肖战和哪个财大气粗的品牌方想的营销策略,或许是珠宝广告之类,还在暗自感叹这求婚一般浪漫的构思。



直到这个费用惊人的广告持续了整整一周,甚至开始蔓延到纳斯达克交易所和各国电视台的财经新闻,证交所的led屏时,舆论的猜想开始变得多彩了起来。



待到第三周的礼拜天,那个把全球的社交媒体都轰炸了一遍,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“我在瑞士等你”怎么读的广告,却突然变了。



画面的男人还是不怕冷一般坐在雪地上,只是鼻尖都通红着,好看的眉眼却弯的更深,他勾着嘴角笑盈盈的说着:「我把钱花光了。我没钱了,我还感冒了,你要来接我吗?」


他眼尾有些狭长,看起来柔而韧,语气清清淡淡的温柔,像威胁,又像是在跟谁撒着娇。













完结啦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谢谢收看这篇甜文!


爱你们哦。



Emmm,番外什么的,再看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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